有的自拍能在朋友圈收获几个赞,有的自拍却能卖个几百万
摄影术发明的一个最重要的成果就是人们可以拿起相机拍摄自己,再不用对着一盆清水顾影自怜。在摄影术发明刚刚被官方确定发明后的几个月后,第一张自拍照片就由摄影师 Robert Cornelius 完成了。摄影师们再也不需要通过学习那些高深的绘画技法才能将自己容颜永驻,只需要简简单单的按一下快门,就能将自己此刻的模样定格在底片上。
作为人类,我们的面孔和身体又有着惊人的讲故事的能力,我们可以用一个面部表情,一个肢体语言来说明很多,也正是因此,艺术家们都会利用自身去表达自己的愿景。
对于那些著名的自拍摄影师来说,他们的身体就是一个画布,他们可以用自己的想法武装自己的身体,来表达自己的内心,这些可以是摄影师内在情感的表达,也可以作为摄影日记的一种日常视觉表达。
在这个充满了自拍的年代,自拍早就被各种美颜app给取代了,好像只有自己的手机才能拍出「真实」的自己,如果不在美颜软件上修个个把小时把个自己修的面目全非的都不敢发到朋友圈里去。但是我今天要说的传统的艺术自拍并不是如此,它们是摄影的一种表达形式,是经过精心组合和准备的,摄影师控制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艺术表现推向新的高度。
就像摄影师 Deana Lawson 每年至少都会进行一次这样的拍摄活动,而她则是将这种方式视为艺术家通过自己的媒介来构建自己表演的方式,不管是使用相机还是画笔,这都是给自己的一个机会,来向世人宣告自己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摄影师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主张,在自己的镜头里创造了艺术,并在这个过程中永生不息。
作为著名的达达主义和超现实主义艺术家,Man Ray 在在艺术界的各个领域都非常活跃,但他却在对摄影的贡献而闻名。在他的一生中,似乎经常都会通过自我装扮,将自己改变造型后自拍来表现自己的艺术构思。他用他的镜头来捕捉自己想要扮演的角色,当他不想用画笔来画画的时候,他就会将自己的构想拍下来。
法国摄影师 Claude Cahun 在 1920 年代拍摄了一系列精彩的自拍像,在这些自拍照片中,她将自己伪装成各种造型,不管是天使,还是吸血鬼,还是其他一些角色,她总能表现出他们的精髓。在她的自拍照片中,我们能看出她都在极力的去破坏性别角色,去深入的探讨身份问题。
在一次意外的拍卖会中,Vivian Maier 的作品被发现,从而一举成名,而此时,她已经过世多年。她一生拍照无数,有很多都是不可多得的经典作品,也使得她成为了 20 世纪最著名的街头摄影师之一。而在她的作品中,有相当大的一部分照片都是对着各种镜子的自拍,构思的巧妙令人称道。
她的自拍照片似乎从能表现出她的摄影师身份,因为她总是会让自己的相机出镜,通过镜子和窗户的反射来拍摄自己的模样。
虽然人们经常并不会将 Andy Warhol 的名字和摄影联系在一起,但是不可否认,摄影同样也是 Andy Warhol 创作的一个基本方式。由于效率的关系,Andy Warhol 经常会使用宝丽来来进行自己的创作,他使用宝丽来相机拍摄了大量的自拍照片。
在 Andy Warhol 的自拍作品中反复出现的关键词是变装,他经常会穿着不同的衣服,带着不同的假发,来扮演不同的身份的人。
美国摄影师 Francesca Woodman 以她的黑白肖像作品闻名于世,但是她经常也会被认为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在她的生活中经常性的会被忽视,因为种种原因,这个如同流星划过世界的女摄影师,在她 22 岁时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从 13 岁开始摄影,一生中一共拍摄了超过一万张底片,很多照片都没有标题,只留下地点和日期。她擅长使用长时间的曝光来创造自己作品中的幽灵般的形象,用这些黑白模糊的影像来表现一个更为隐秘的自我世界。
如果说 Vivian Maier 的自拍中,自我是永远不会被摆脱掉的一个主题,那么在 Francesca Woodman 的自拍中,自我这个概念就被边缘化了,她永远只是空间中的迷藏,自我的边界在她的作品中只是死亡到永恒的分隔。
摄影师 Richard Avedon 曾经说过:我的自拍比我拍摄的那些人更像是我的肖像。(My portraits are more about me than they are about the people I photograph)。
这名时尚肖像摄影师在他的传奇生涯中多次用镜头完美的诠释了自己。
当代艺术家 Trish Morrissey 经常会利用自己来作为自己摄影主题系列的主角,并展开复杂的摄影项目,去探讨家庭关系以及和陌生人之间的关系等等。在她最受欢迎的摄影项目 Front 中,她将自己作为「插入」进家庭肖像中的陌生人,来表达这种间离的效果。而在她的另一个主题 Seven Years 中,她将自己和一个姐姐在镜头前进行演绎,来模仿传统家庭的经典快照。
摄影师 Robert Mapplethorpe 向来是一名富有争议的人,但是这一点儿也不会影响到它的传奇,他以黑白照片闻名,并且经常会为自己拍摄那些酷酷的照片,来反应自己内心世界中的各个不同的自我。
英国摄影师 Jo Spence 在她的职业生涯的晚期经常会被认为是一名女权主义者,在她的职业生涯中,她经常以自己为模特儿,来扮演性别角色进行拍摄。在她被诊断出患有癌症以后,她的镜头成为了她倾诉病痛的一个窗口,使它成为诚实面对自己的日记,随着病痛的加深,面对自己身体的变化,她用自己的镜头书写着自己的历史。
在她生命的后期,她的工作变得更加开放,她并不会为暴露自己的身体而感到羞耻,尤其是那些自己身体最脆弱的部分,那些经过手术的累累伤痕,她想将它们通通展现出来。
说到自拍肖像,又怎么能少了 Cindy Sherman,自从 1970 年代后期以来,她总是会出现在自己的摄影作品中,并将自己伪装成变色龙,不停的改变着自己的形象。她的作品使她成为了当代艺术中的领军者,她的照片甚至也创造了曾经世界上最贵的单幅摄影作品的拍卖纪录。
她以精细的化妆和精致的服饰和细腻的表演能力而闻名,但是她却从来不把自己的作品看做是自拍,她解释自己的作品时说:「每个人都认为这些照片是我的自拍,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我只是用自己作为模特儿,因为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能将自己推向怎样的极限,让每一个镜头都是丑陋的或者愚蠢的。」
译自 MyModernM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