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吓的我抱紧了我的小书包
2000年千年虫危机的时候,我拿着纸制的火车票赶往开向上海的绿皮火车,那时候的上海站叫梅陇站。
对于赶火车这件事情几乎每次都觉得说只要在开车前十分钟到达候车大厅就万事大吉了。所以刚走进车厢过两分钟就开车的情况家常便饭。
莫斯科火车站是一个挺奇葩的存在。三个火车站挤在一起,没有英文标识,看起来都是一样的进站口,就莫名其妙地排在了检票队伍的后面。有时候广播里说Mind the gap,几乎是没有人会在意的。可是莫斯科火车站的gap简直比我的大腿还宽真的是要费了老命才能把行李箱扔上车厢。
在遇到小偷之前我没想过老郑给我的辛普森钥匙扣可以成为一个高级的防盗锁。
夜里的涅瓦大街人头躜动,城市因各种五彩斑斓的光线变成灵动而热力四射。过斑马线好像能走出节奏感,同样具有节奏感的是走在我身后觊觎我的小背包的中亚人。回头怒视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与我直接相撞,于是潇洒地离去,理直气壮地将手伸向小伙伴的挎包。我知道在大街上大喊大叫很失礼,但是路人看向我的时候,小偷已经消失在圣彼得堡的夜色中了。吓的我赶紧抱紧了我的小背包。
我的小伙伴其实是一个挺厉害的人。独自在英国生活过一段时间,也独自走过许多国家,虽然平日不太靠谱的她关键时候是不会掉链子的。但是可能有时候年纪大了,也是会掉链子的。
旅馆的厚重而古老的大门重的我根本推不开,还要搬起自己千斤重的行李,然后今天的房间没有订。疲惫的身躯加非常完美的失误是到达圣彼得堡的第一天。知道什么时候是最知足甚至是欣喜的吗?一定是旅行的某个时间点,换了酒店的房间竟然同样价格还多出一个小小的客厅,棒的我立马冲进了独立洗手间拉出了屎。
有一个独立洗手间是非常幸福的。
圣彼得堡的早晨,送给我的是一顿难吃的早餐和简直要了命的酸奶。冬宫广场上的鸽子一直不理会我,因为买了电子门票所以找了很大一圈才找到入口。买票排队的人一点也不多,没有成就感。
欧洲的博物馆或是宫殿进去首先的一个词语肯定是:华丽。改的长一点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无数的名画珍品和华丽内饰基本是闪瞎眼的标配。窗外的涅瓦河在午间若有若无的光线中显得清冷动人。大量的团队游客,拥挤鼎沸的人群和只要是一个女的带一个小孩都叫圣母像的油画已经让我无心欣赏欧洲艺术了。因为太饿了。
几乎已经记不清吃了多少个三明治,雷打不动的三明治+鸡肉沙拉+红茶变成我们两个缄默的豪华午餐。
涅瓦河的对岸是彼得要塞。这座由彼得大帝创建的堡垒在夕阳的余辉下散着温和的颜色,是那种低了一个饱和度的金色。沙皇政府时期,他是一座黑暗的监狱。这个剥削人民,暴君执政的血色王朝最终葬身于1917年爆发的二月革命。
冬宫桥上的风大的令人瑟瑟发抖。迎面是一位骑马的行人。战斗种族果然非同凡响啊,骑马上街。夕阳的光掉落在涅瓦河被风吹散的波浪里,星星点点。夜色再次降临。街边骑着重机的俄罗斯大汉开始躁动起来,满大街强劲而有力的引擎声。飞车党的夜晚来了。
这是一个尽管走在白天的大街上我也想把包紧紧抱在胸前的城市。滴血大教堂根本就是圣瓦西里大教堂的好基友,被东正教覆盖的国家。然而这个城市有着许多迷人的橱窗让人挪不开步伐。可以想象,到了圣诞节,这些可爱梦幻的橱窗将成为多少少女和孩子留恋的地方。
千万不要买俄罗斯美丽的糖果,难吃度十级。